去夏在里头逛小书店,随手拍的几张图。

暑期的下午,日头最烈的那会儿,校园里一片安宁,正好欣赏下这种中西合璧的风景,偶有一两对小情侣骑车从身旁经过,信步其间,更觉景色宜人。

之前文里有提到此处,写明楼说在里头教过一两个月的课,想来是他给朋友帮的一个小忙。朋友叫何君,因为没想好起什么名儿,暂且称之为“何君”。以下是个脑洞。

这位何君比较不靠谱,课上着上着就不管教学计划和女友出游了,可是玩潇洒又怕事,怕承担教学事故的处分,就临时把明楼拉来江湖救急了。

一个初夏,阿诚骑在辆二八杠上,从沧浪亭一路来到了十梓街一号。他一手扶着龙头,一手举着支在东吴大学门口买的紫雪糕,穿过乾隆年间的文星阁、1901年的大钟楼、子实堂、体育馆、最终把车停在了红楼门口。明楼就在这栋纪念海淑德传教士的红砖大楼里帮那位何君代着课。

课后,对着阿诚递上的紫雪糕,明楼有点为难。雪糕已经开始融化,吃,周围这么多学生,显得不大得体;不吃,这么热的天,过会儿就得化成水。于是他速度跨上了二八杠,带着阿诚骑到了情人河边。把车靠在垂柳旁,两人便掖进那个园林般的水榭,坐定了美人靠,开始分享紫雪糕。

阿诚一路托着雪糕,雪糕外头那圈脆皮巧克力已经开始脱落,明楼伸手去拿,阿诚往后一缩,说免得脏了手,让大哥就着自己的手吃便可,反正自己一手的巧克力奶油了,无所谓。于是一个咬着脆皮,一个舔着奶油,把一手的甜腻舔了个精光,如此吃完了雪糕,明楼拿出手绢给阿诚手嘴抹了个干净,便带着他回沧浪亭附近的住所。

一前一后坐在自行车上,因之彼此都看不到对方眼里绽开的桃花,桃花便开得更盛了。

阿诚端详着自己的手,发觉指尖儿有一点巧克力还残存着,他抵出舌尖舔了一舔,而后,悄悄在明楼的白衬衣上捺下一抹。对着一抹初恋的色彩,把手指轻轻勾上明楼的皮带搭袢,一路安安静静坐在车后,午后两点的日光把那脸蛋儿晒得通红。

晚饭后,两人散步沧浪亭边,踏着蛙声虫鸣,聊起了沈三白,明楼说:”三白曰:时当六月,内室炎蒸,幸居沧浪亭爱莲居西间壁,板桥内一轩临流,名曰:‘我取’。“

阿诚说:“取‘清斯濯缨,浊斯濯足’意也。”

明楼说,非也。

阿诚说,书里后半句就是这么写的啊,大哥记错了吧。

非也!明楼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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